🍬Moon.

三次元忙 致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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宜嘉 | 清平误



*古风 架空 开放式结局






字符数:5488

BGM:小曲儿——清平误








1.


    佳节之际,长安城内千灯万户,歌舞升平。碌碌人影中,倏见一袭白衣披了鹤氅,悄悄自偏门出了红楼。


    楼外长灯昼夜通明,他紧了华裳,在街巷旁点了一拢灯火,没顾楼上探出窗来念他名字的丫鬟,兀自擦着拥挤的人群往城外走。


    今日是中秋佳节,他欲去山寺拜佛,为一族求来好运福气。便低头垂眸,不言不语,越过一户户叫卖的店面,到了城外清池。


    他立与池上桥头,回望长安古城。那里阕阕楼宇交错层叠,万千灯火浮上墨色的深空。


    夜深了。








    万籁俱寂,只偶然闻到远处三两山音。


    王嘉尔望了望远处仍需前行几时的路程,便坐在池边枕着风声小憩。他拿出放在怀里带出来的佛经,就着灯火,字字珠玑。


    可忽然,脚下踏着的滚圆青石突然发出清脆的雨滴落地声。他还未来得及听清楚,便又有一声擦着耳畔落下。他低头去看,一抹红色于书面晕开,滚烫了整个思绪。


    是血。


    他的大脑下意识警惕着,身体率先做出反应。电光火石间,他扯下腰间的玉佩,两指用力将其打入头顶枝繁叶茂的树冠里。


    一声闷响划过,玉佩似是犀利地钉入了树干。紧接着一个人影于树影间浮现。看那人姿势,似是身负重伤,堪堪卧于树枝之上屏息。


    “什么人!”


    王嘉尔厉声问。


    风飒飒袭来,树影婆娑间,那人接连咳嗽了好几声,又似是权衡了下此时的利弊关系,才哑着嗓子回复道:“孤山一派麾下刺客,于此遇仇家报复。”


    王嘉尔听罢暗暗揣测半分后便收了手,打量了对方几眼,道:“抱歉。”


    “无事,”似是没料到对方会致歉,那人有了片刻的停顿后,才说,“你的玉佩打入了树干,可我已无力将其取出。”


    “罢了。不必去管。”


    一边说着,王嘉尔一边蹭了蹭书页上的血迹,见其已被风吹干,便惋惜地暗叹一声收回怀中,弯腰去拿那一拢灯。


    临走前,他又用鞋底蹭去青石地上的血迹,扯了内衣里的一块布下来,扔到树上。那人什么话也没说,也没发出任何声音,王嘉尔细细去听,见还有细微的呼吸声,便没再去管,踏着灯火离去了。









2.


    佛曰缘有四字:去、散、生、灭。


    王嘉尔惯于与人行善,行善的对象多是只见过一面的陌生人,当然他也为其一族奔波上下——其父作为城里名声在外的商人,为人果断大胆,为家族积累起巨大的财富。


    但在得到一些东西的同时,这个家族也在失去一些东西。


    家族的人变得越来越短命,几个兄弟姐妹也早早夭折。王嘉尔作为家里的独苗,从小就被浇灌了一家的厚望与祈盼。他在沉重的压力下习武念书,并忠诚地信奉着佛祖,以此来平衡不堪重负的身心。


    他信行善会积德,以此望家族经久不息,望己身出人头地,望这太平盛世里,人人都能平安喜乐。








    诵经声幽婉漫长,经久不绝。绕梁几回后便散到香火味里,悠悠放空万千佛徒之心。


    王嘉尔深扣几头,接了福来后,欲踏黑归去。从木窗看出去,圆月挂在天上,似乎离得很近。


    他提了灯笼,抚平衣上褶皱,跨出门槛。


    却倏听一箭钉入脑后木门里,激荡起他体内所有的血液,扑涌到发顶,麻了一片。


    有人!


    这么想着,一袭黑衣突然落到王嘉尔面前。像个鬼影般,拿剑紧紧抵住他的喉,手劲很大:“他在哪里?”


    “谁?”


    王嘉尔能感觉到自己的喉咙随着声带的震动而贴上冰凉的刀刃。


    “段宜恩。”


    “段宜恩是何人?”


    “莫要骗人。你脸上有血。”


    来人用黑巾遮了口鼻,只露双眼睛在外面,即便如此,也能看出来这个人眼里的犀利和冷意。


    这让王嘉尔猛然意识到眼前这人便是先前在清池遇到的那人的仇家——又或许不是仇家——但定是个不好对付的人,还是少引起冲突为好。


    他没回答,反而去说:“你才休要骗我,我脸上没血,也不认识叫段宜恩的什么人。”


    这回答让那人眯了眯眼,眼里的犀利反倒少了几分:“真的?”


    王嘉尔没回答,但瞪着他的眼睛澄亮。


    那人便收了刀,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信了他的话,和他坦白道:“在下与段兄是过命情,听闻他遇仇身负重伤不知去处,便在此寻些线索。你若——”


    “与我无关。”


    王嘉尔打断他的话,自顾自沿着路往回走:“就算我知道些什么,也不会告诉你。因为我不信任你。”


    他又走了几步,听到只归巢的鸟扑朔着翅膀落到树上。身后那人冲他背影喊:“我以为,信佛之人多少都会行些善事……当然,你的脸上确实挂了血。”


    王嘉尔的脚步闻言顿了顿,伸手抹了下脸颊。确实有血,是自己在清池时疏忽了——但他最终什么也没说,只是提着灯慢慢走入林间,远处是那灯火漫天。









    “跟上吧。”










3.


    再见到段宜恩,天已到了寅时。


    从清池能望到城里灯火依旧,但钟鼓声早已弱了下去。段宜恩仍卧在那树上,微微吐着气息。


    那黑衣一见到段宜恩,几下飞上了树,一边惊异地念他名字,一边蹙紧眉头给他急救。


    王嘉尔能听到段宜恩带着笑意说:“还没死呢。”


    他知道这二人定是如黑衣所说的关系,不打算再去管。可刚迈了几步要走,就听树上人叫住他:“多谢。”


    他抬头去看,段宜恩正冲他微微笑着。


    在手里灯火的映照下,他的脸很好看,眉目温润。黑发高高束起,用金冠固住,只垂下几缕发丝。若不是携着剑又沾了血,定会被人误解是位温情的书生。


    王嘉尔冲他点了下头,回以他一个笑容,温声道:“不必言谢。”


    “对了,你稍等一下。”他对着身旁人说到,“有谦,把这玉佩取下来还给他。”


   那人听闻立即取下钉入树干的玉佩,刚要还回去,就听王嘉尔说:“不必,拿去当了作路费使吧。在下还有要紧事,就先告辞了。”


    “好。”


    段宜恩微一颔首,目送那人逐渐远去,携着长衣步入那凡尘俗世里去。


    没多久,东边吐出一缕金光,天空出现鱼肚白。


    新的一天到来了。










    金有谦见人消失到看不见了,才又低下头去看他的伤口:“哥,我这里还有点药。”


    “不必了,身体没什么大事。静养几天就好。”他推回金有谦递来的药,仰面枕在树上望天,眯了眯眼,“幸亏天亮得晚,不然这池血水就要被发现了。”


    金有谦往下一看,那清池一片红,此刻像是死水般平静:“……你杀了多少人?”


    段宜恩揉了揉冻僵的脸,露出个温柔的笑容。


    “见者皆杀。”


    良久无言。


    有雁从头顶飞过,孤身划破苍穹。直到远处寺里钟声响起,段宜恩才如梦方醒般吐出一口气,呢喃道:“有谦,这是哥最后一次杀人了……我这前半生杀了太多人,杀了太多人了。直到最后,连家都没了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

    他把脸埋在掌心里,声音断断续续地流出来,不知是不是在哭。


    金有谦垂着眼看他,似有怜悯,可也只是看着他。










4.


    不知是谁说了句,城外清池水一夜血红。自此坊间传言之多之怪再无口拦。


    王嘉尔虽有所猜测,但也保持着缄口不言的举措,直到风声渐渐被压下,怪谈越来越少。期间父亲来看过他几回,父子俩偶尔下下棋。但聚少离多,在偌大的府里,除了母亲时而前来给予他宽心外,他大多都是一个人。


    数月后,府里来了几个人。王嘉尔听说是新来的伙计,便没去见,窝在房里读书。


    直到窗外突然打来个石子,滴滴答答从窗户开的缝隙里钻进来,落到伏案苦读的王嘉尔面前。


    他拿起来端详,是个磨得光滑圆润的小石头,心形的。


    “少爷,出来玩会儿?”


    玩世不恭的声音。他拉开窗一看,竟是先前救下的那个刺客,正悠闲地靠在花园里的梅花树上,笑着看他。身旁还跟了同样入了府的黑衣男子。


    “你们怎么来了?”


    王嘉尔诧异极了。


    这次见他同上次不一样,梅花开得正艳。男人的笑容看起来更加明媚,眉目俊郎。


    “这不是找活儿干嘛。令尊寻能打的人当伙计,我就和有谦来试试,没想到真的选上了。”


    他说道,又从怀里掏出块石子,扔了来。


    王嘉尔手一伸接了下来,一看,还是心形的。


    “那你为什么不回孤山?”


    “孤山?啊,我效忠的那一派在上次仇家找来时已经被灭了。后来当了你给的玉佩,我俩养好了伤,还胡吃海塞了一顿。这不,没钱了,就来了。”


    段宜恩说完,还俏皮地眨了眨眼。这次他脸上没了血,这一举动显得他颇有些幼稚又可爱:“你看我磨了好久的心形石头,好看吗?”


    原来是刻意为之。


    王嘉尔便笑了,打趣道:“一点也不。”


    段宜恩也就笑了,静静看着他掩在窗后笑开的面颊。虽然正值寒冬腊月,此时却偏偏像是三月杏雨后的温存绵长一样,花开遍地。









    冬过得很快。眨眼间,春便来了。








   

    两人有时煎茶对弈,金有谦靠在廊上栏杆,听园内雨声。有时又折笔倾墨,点亮盏盏灯影,共赴酣醉甜梦。


    有时没有要做的活儿,段宜恩就喜欢卧在王嘉尔窗前,他甚至还搬了块不知哪里找来的大石头,一睡就是一整个下午。醒来时候夕阳沉沉,王嘉尔就坐在窗口桌前,笑着看他。


    “睡够了?”


    “你在写什么?”


    “玉谿生诗集。”


    “哪首?”


    “《无题》,相见时难别亦难那首。”


    “我看看。”


    他从窗外探进身来,看他写的字。束起的高发摇摇晃晃,落在晕开的笔墨上,像朵花。


    王嘉尔看他的睫毛,投下小小的阴影。眼睛是漂亮的栗色,虽然其间装了无数情感,却清澈得像是溪流。


    他一时情动,轻轻吻了下他的发顶。










5.


    重阳佳节,城里又是一番歌舞升平。


    王嘉尔在花园里找到了段宜恩,偏要他也穿上华丽的衣裳出去赏玩登高。段宜恩被拉着,嘴上虽然说着不情不愿,但眼里的笑意满到快要溢了出来。


    “第一次见你,你还在清池那里。当时正值中秋,我就想你太可怜了。”王嘉尔说,“但现在你已经能感受到这些了。”


    语毕,他笑弯了眼。


    段宜恩没说话,只是看着他。看他自在的模样和温情的眉眼。


    然后伸出手,紧紧地拉住了王嘉尔的手。









    王嘉尔每日定时习武。他去找父亲,要段宜恩做他的陪练。父亲试了下段宜恩的能力,便同意了。


    二人喜欢练完武后靠在角落里对饮的时刻,就像是天地间只有他二人般悠闲自在。


    段宜恩突然和他聊起自己的身世。


    说他幼时长兄战死沙场,将士入土为安,魂归故里。母亲三日恸哭,竟早早病死了。只剩父亲一人早晚忙碌,抚养未长大的儿女,生活日益贫困。


    于是到最后,他的成长,是用姐姐被卖掉的代价换来的。父亲自姐姐离去后,身体日益消瘦,待他长大懂事,便接连奔波数日交付孤山掌门后,于雪中离去,自此杳无音信。


    幼小的他在孤山长大,掌门待他极好,习他武功,教他诗书。少年抽条般成长,曾想去寻自己的姐姐与生父,但终是空手而归。


    说到这里,段宜恩顿了顿,似是没了下文。王嘉尔看他脸颊微红,和他说:“你醉了。”


    “我醉了。”


    段宜恩学他说话。


    “睡吧。”


    王嘉尔话音刚落,段宜恩就身体一软,躺倒在王嘉尔的大腿上:“我睡了。”


    王嘉尔脸上登时飞红,一时不知该怎么办。就听那人轻微的鼾声传来,竟是睡了过去。


    酒壮怂人胆。


    王嘉尔垂眸看他,见他一头绸缎般的长发松散着,铺了满地。红润的唇与温柔的眉眼,诱惑着他的神智。


    他着迷般摸上段宜恩的脸,倏地见那人竟睁了眸子,眼里的温柔滚烫了他的面颊。


    “嘉尔……王嘉尔。”


    段宜恩喃喃道,用手去牵他的手:“我此后人生的幸福唯有你。”


    王嘉尔突然感觉一股热气直蒸上大脑。他浑浑噩噩地看着他,几抹光浮现在眼底:“你休要骗我。”


    段宜恩笑了,眼底全是王嘉尔的影子:“我从未骗过你。”


    那几抹光来回旋转着,竟成了豆大的泪珠滚落下来。


    王嘉尔再没忍住,对他说:“谢谢你,谢谢……”


    门被轻轻掩上,金有谦靠在门外,看今日的弯月,竟是那么灿烂,嗤嗤笑出了声。










6.


    可变故总是来得很快。


    那一夜府上燃起了大火,紧接着大门被人从外面撞破。等段宜恩持剑冲出房门时,火已经烧亮了半边天。


    他知道,这是自己招来的祸患。


    他骗了所有人。











    他体会过家破人亡的感受,跟随孤山掌门杀戮四方时,也多是自怜与痛快之感。他有同情,但这同情感与自身遭遇一比,渺小得如同搞笑一般。


    他在孤山期间招来了许多仇家,但他只管杀,杀完洗了刀,再继续杀。


    他在掌门退位后继承了新一任掌门之位,继续着前一任掌门做的事——杀戮,壮大自己的队伍与势力。


    可直到有人哭,有人要杀他,他突然想,自己究竟为什么而活?


    小时候失去了家人,被送到这里,命不由己。长大后被掌门摆布,被指使,被塑造成一个替代品。


    他到底算什么。


    最后他手刃了上一任掌门,在仇家找上门时,大开家门。一日血洗孤山,只有他一人,带着掌门独子金有谦逃到了长安。


    两人被打散后,段宜恩意识到自己这一辈子都要在被人追杀的惩罚里度过了。他想,不如死了算了。


    可到最后,王嘉尔的出现却让他好似抓住了那一点脆弱的光景。他好像抓住了。


    可又从手心里溜走了。












    最后挡在段宜恩面前,横刀于他的是他自孤山起就拼死救出的人——金有谦。


    段宜恩看起来像是猜到了这样的局面,只是听金有谦问他:“为什么在孤山,没把我也杀了?”


    段宜恩平静地看着他,看那人眼底原有的清亮被火舌的光芒所取代:“因为你不该死。”


    “只是这样?”


    金有谦说:“别骗我了。”


    “我从未骗过你。自从我被送至孤山起,就想着要保护好你。因为只有你拥有本心,这是我得不到的。”


    “可就算如此,父亲他也不该死!他待你我如此慈祥,你竟!你竟!”


    “可他也只待你我如此了。”段宜恩温柔地笑了一下,“世道自有世道的运行规律,你我二人改变不了。”


    金有谦一下愣住,剑尖抖了一下。


    “可我,必须要替我的父亲报仇。我无法容许你一人做了错事,却还要像个常人一样生活。”金有谦咬紧了牙,气息在他喉间吞吐了几回,才挤出一句话,“……你杀死我吧。”


    段宜恩仍把剑尖点地:“为何?”


    “因为我……不想与你拔剑相向。”


    段宜恩见金有谦眼眶发红,不知是被烟熏到还是如何,只是轻轻叹了口气:“可我也把你当做我的亲弟弟啊……”


    话音刚落,不知是谁的剑,“诤棱”一声落了地。











7.


    王府难逃家破人亡的下场。


    听说全家只有会剑的小少爷逃了出去,跑出去时带了父母,可没多久夫妻二人就死在了他的身边。自此天地两宽,世人再没见过那膏粱锦绣的小少爷。











    后来段宜恩在那清池旁的树上找到了王嘉尔。


    这一次再不是佳节氛围,段宜恩也看清了那棵树是个歪脖子树。树枝直直探入到池水之上。一切都显得那么平庸丑陋。


    王嘉尔就卧在上面,看着他。


    三月杏雨梨云,有缓歌自轩窗而出。


    段宜恩先打破了这沉寂,张开双臂柔声唤他:“下来吧,我接着你。”


    可王嘉尔只是怔怔看着他,一句话也不说。


    段宜恩又说:“对不起。”


    王嘉尔就笑了。


    “我自以为善良的人总会幸福,以为救了你是正确的。可……”


    段宜恩说:“对不起。”


    王嘉尔就又笑了,话锋一转。


    “我现在才发现,原来我做的那些善事,都是为了遇到你。”


    段宜恩也就学着他的样子笑了,一边从怀里捧出一弯碧玉,一边抖着唇柔声说:“不要这么说,快下来吧。你看,玉佩我没有卖,就等着还给你呢。你下来了,我就还你了。”


    “我不下去。”没想到突然孩子气起来,王嘉尔眨了眨眼,换了个姿势继续卧着,“你说你卖了玉佩是骗我,我生气了。你到底骗过我什么,你都说出来,我才下去。”


    刹那,一声鸟鸣清脆,划破了二人之间越来越远的距离。


    王嘉尔的声音听起来很远,段宜恩只感觉自己站在了悬崖边。他的唇张开又闭上,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

    “可我有一件事没骗过你。因为你我才进入王府,因为你我才敢面对我自己。因为你我才——”


    可王嘉尔打断了他,还是那么说:“谢谢你。”


    段宜恩心里顿时拧了个结,越缠越紧,勒得他无法呼吸。


    倏而有一滴血落了下来,滴在了段宜恩的脸上。紧接着便不间断的流淌下来,像是自远处流来的甘泉,一路流进了他的心里。


    段宜恩错愕地抬头,他看到王嘉尔最后笑得温柔,眉目里满含了对他的爱。


    他柔声和他说:“你可要接住我啊……”


    少年两耳旁的发丝随着风摇摇飘起,那声音轻而又轻,像是怕吵醒什么一样。











8.


    岁月静淌,三千里地依旧。


    山寺钟响悠长,红楼咿呀。楼外立一人,不见面容。


    那日他怀里捧着沾满了血的经书,于中秋节去,再未归来。









end.



开放式结局。

段宜恩对王嘉尔的爱到最后也没说出口。

可王嘉尔对他的爱在点滴之间,不知道段宜恩有没有发现。



段宜恩认为自己走到哪里都是令人家破人亡的灾厄,他有过迷茫,犯过错误,最后想要抓住那唯一一点光,却逃不过命运安排,做错了的,就要用一辈子来偿还。

有谦自小被人骗,被父亲骗去了儿时的敬仰,长大后才发现父亲不过是为帮派振兴而杀人不眨眼的恶魔。他又被段宜恩骗去了未来的憧憬,父亲被杀,而自己被夹在洪流漩涡中越陷越深。所以不管是初见王嘉尔还是最后与段宜恩拔剑相向时,说的都是“别骗我了”。

王嘉尔背负的太多,唯一的精神寄托就是虔诚信佛。他做善事为家族繁荣,心怀天下,他知道段宜恩骗了他,知道清池血水,知道灭族之灾缘起于何。他想救每一个人,可最终不过黄粱一梦,命运多舛。

想写出在命运面前谁人也无能为力的那种苍白感,也想写出繁华落尽一场大梦谁先觉的挣扎。到最后每个人的悲剧看似可笑,却也是走投无路逼不得已的选择。

虽然路途坎坷无终,但还是希望每一个人都可以勇敢迈出每一步。

谢谢。



我写不出来呜呜呜!!!!!!!!!我怎么又写不出来这种感觉呜呜呜!!!!!

气死我了!!!!

反正大家细细揣测好了!!!!!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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